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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文娛快訊

2024年話劇市場:回暖中熱流涌動,原創(chuàng)力有待增長

2025

/ 01/03
來源:

北京日報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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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谷海慧

  2024年是疫情結束后第二年。這一年,中國話劇創(chuàng)作和市場全面回暖,并在原創(chuàng)、改編、引進及戲劇活動中涌動著一股股熱流。原創(chuàng)話劇穩(wěn)中求新,經(jīng)典改編持續(xù)發(fā)力,中西交流繼續(xù)升溫,戲劇活動此起彼伏,口碑好的作品依然一票難求。不同題材選擇、不同主題類型、不同表現(xiàn)形式的作品,各具姿態(tài),各美其美。

  《戎夷之衣》劇照 果果 攝

  《鱷魚》劇照 大力 攝

  原創(chuàng)穩(wěn)中求新

  原創(chuàng)是一切藝術形式的第一生命力。2024年原創(chuàng)話劇一方面在歷史中挖掘素材,借歷史人物、歷史故事生發(fā)具有當下意義的話題;另一方面聚焦現(xiàn)實生活,表現(xiàn)普通人人生圖景或特殊人物的特殊經(jīng)歷。

  國家話劇院與杭州演藝集團、央視頻團隊合作,張昆鵬編劇、田沁鑫導演的《蘇堤春曉》以真實歷史人物為主人公,塑造了“我們的身邊人”蘇東坡形象,演員隨時在角色內(nèi)外、生死兩界、夢境與現(xiàn)實之間跳進跳出,突出了戲劇的游戲性,也突破了觀眾對歷史敘事的固化想象。央華戲劇出品、李靜編劇、黃龍斌導演的《戎夷之衣》以《呂氏春秋·恃君覽第八》中戎夷解衣的故事為起點,以戎夷舍命相救的弟子“不肖人”為主人公,構思了他獲救后三十余年間的顯達經(jīng)歷和精神生活——探討“當這位弟子是個赤裸裸的利己主義者,戎夷的犧牲是否值得,人性的黑暗是否能夠獲得拯救”等形而上問題。極簡的舞臺上,布景、道具、服裝只有黑白二色,強烈的音樂和大幅度形體動作強化了劇作的形式感和超時空價值,在匆遽、碎片化、易于淺嘗輒止的生活景觀中,提示觀眾:思想是一件有分量的事。同樣有思想性的作品是“話劇九人”改編的普通話版《原則》,由郭永康編劇、朱虹璇導演。作品聚焦教育的目的,圍繞“人需要什么樣的社會”和“社會需要什么樣的人”展開不同觀點的交鋒,在空蕩蕩的舞臺上突顯思辨的魅力。相比之下,朱虹璇編導的表現(xiàn)中國第一支女子籃球隊的新作《翻山!饭适滦愿鼜,在舞美、燈光、動漫、影像等技術的運用上頗為“豪華”,顯示出“話劇九人”制作團隊的成熟和商業(yè)運營的機巧。

  《翻山海》劇照 李晏 攝

  2024年,莫言新作、王可然導演的《鱷魚》無疑是年度關注度極高的作品。劇中的鱷魚是欲望的隱喻,隨著影像中的它不斷生長,舞臺中央的鱷魚缸也在不斷變大,最終與棺材無異,這些有意味的舞臺語匯巧妙闡釋了《鱷魚》的寓言內(nèi)涵。取材現(xiàn)實的劇作中,北京人民藝術劇院5月上演的劉錦云編劇、唐燁導演的《永定門里》,是今年京味兒話劇的代表作。烏鎮(zhèn)戲劇節(jié)上亮相的賴聲川新作《江/云·之/間》,是對《暗戀桃花源》中江濱柳和云之凡愛情故事的補白。香港話劇團鄭國偉編劇、方俊杰導演的粵語話劇《曖昧》表現(xiàn)了無愛的婚姻關系外的短暫情感飄移,這部曾在內(nèi)地進行過高清影像放映的作品,今年參加天橋戲劇展演的現(xiàn)場演出依舊收獲了好口碑。澳門曉角話劇研進社李宇樑編劇、導演的《捉迷藏》,將一組母女關系置于中西文化對立和現(xiàn)實利益沖突中,既恐怖又溫暖,是一部強情節(jié)、重理念的作品。此外,王斯汀編劇并執(zhí)導、魯奕敏聯(lián)合編劇的話劇《望星河》,蘭寧遠編劇、楊地導演的《京報》,在塑造歷史人物、打撈歷史細節(jié)上也都顯示了華語戲劇的原創(chuàng)力。

  然而,應該看到的是,原創(chuàng)話劇整體的發(fā)展還算不得蓬勃,有影響的作品數(shù)量有限,為業(yè)界和觀眾共同關注的話題劇也不多,中國話劇的原創(chuàng)力量還有待成長。

  改編持續(xù)發(fā)力

  近些年,文學作品的話劇改編已成為舞臺創(chuàng)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年,創(chuàng)作者依然在改編領域持續(xù)發(fā)力,依然以名家、名著為支撐,并且延續(xù)了近年的“茅獎熱”。

  上海話劇藝術中心制作的《千里江山圖》是一部諜戰(zhàn)題材作品,改編自第十一屆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孫甘露同名長篇小說,由趙瀲編劇、王曉鷹導演。原著中的段落被大量用作旁白,角色在講述者和表演者間自由轉換,舞臺道具靈活多變。作為今年的改編大戶,上海話劇藝術中心還出品了顧雷編劇、司徒慧焯導演的《西游》與陳思安編劇、胡恩威導演的《循火,金蓮說》,以及馬楠編劇、王駿曄執(zhí)導的《清明上河圖密碼》。前兩部作品都源自古典文學名著,且都以當代視角重新詮釋人們熟知的人物,第三部改編自冶文彪同名長篇小說,選取原著中“梅船案”與“八子案”來表現(xiàn)北宋時代世道人心,并為自己貼上了“國風懸疑舞臺劇”的標簽。此外,為紀念大運河申遺成功十周年,杭州話劇藝術中心由解濤和解子昂編劇、李伯男導演,改編了徐則臣第十屆茅盾文學獎同名獲獎作品《北上》。

  《一日三秋》劇照 李晏 攝

  鼓樓西戲劇制作的《一日三秋》是今年所到之處必有擁躉的作品。從年初在北京鼓樓西劇場試演后出發(fā),到年終回到國家大劇院的舞臺,經(jīng)過全國巡演檢驗和兩版調(diào)整,《一日三秋》舞臺面貌漸趨成熟穩(wěn)定。作品以笑話為關鍵詞,表現(xiàn)苦中作樂的中國式生存哲學。在保持原著主體故事完整性的整體構思下,通過算命人介紹故事背景、敘述人講述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以及故事套故事過程中人物自由的時空穿梭,舞臺敘事節(jié)奏特別緊湊、流暢。而闊大、簡潔的舞臺空間,清冷的灰白黑色調(diào),流動的景片和滾輪桌椅,尤其靈活、迅速變化中不斷定位表演區(qū)的燈光,讓主人公的人生山窮水盡又復柳暗花明。關于人與人之間一日三秋的牽念,笑看苦難、不必較真的人生態(tài)度,都在舞臺上獲得了象征性復現(xiàn)。

  其實,將一部動輒幾十萬字的長篇小說搬上舞臺,如何化繁為簡突出原故事重點、挖掘最有價值的內(nèi)核、抓住最動人的片段,是對改編者能力的極大考驗。太拘泥于原著顯得缺乏創(chuàng)造力,太跳脫又易于跑偏。從這個意義上看,改編可被視為次生的原創(chuàng)。今年改編劇收獲頗豐,不過,從選題看,改編者還比較拘謹,多選擇大獎、名家、名著背書的作品;從舞臺手法上看,也多比較中規(guī)中矩,較缺乏令人驚喜的表現(xiàn)。

  國際交流繼續(xù)升溫

  對中國話劇從業(yè)者和觀眾來說,在家門口欣賞西方劇團帶來的優(yōu)秀原版作品是一大樂事。疫情之前的幾年,在各大院團和民間機構的邀請下,中國當代戲劇舞臺上掀起過一場西方演劇熱潮,開闊了中國藝術家和觀眾的視野,促進了中西藝術交流。去年起,因疫情中斷的西方劇團來華演出逐漸恢復,今年市場持續(xù)升溫,形勢更為可喜:既有全球巡演的大師巨作,又有不同國別劇目展演。

  立陶宛傳奇戲劇導演圖米納斯今年3月辭世,是國際戲劇界的一大損失。對中國觀眾來說,今年可以被稱為“圖米納斯年”。除了《葉甫蓋尼·奧涅金》重新回到中國舞臺,他執(zhí)導的中國版《浮士德》也被復排復演。更具沖擊力的是,他在俄羅斯瓦赫坦戈夫劇院的最后一部作品《戰(zhàn)爭與和平》今年8、9月在上海、北京、廣州巡演,他的遺作《櫻桃園》也在上海文化廣場進行了全球首演,讓觀眾集中欣賞了圖米納斯在最空的舞臺空間表達最飽滿的情緒情感和無限歷史深意的創(chuàng)造力。這幾部作品的上演,可以被視為中國同行與觀眾向圖米納斯的致敬。

  在中俄建交75周年、中法建交60周年之際,今年國際交流中另一件大事當屬“北京人藝國際戲劇邀請展”。從10月到11月,9部來自國內(nèi)外知名院團的作品先后亮相,其中5部為西方演劇團體帶來的作品,包括俄羅斯國家話劇院改編自陀思妥耶夫斯基長篇小說《賭徒》的《零祈禱》、俄羅斯圣彼得堡馬斯特卡雅劇院改編自布爾加科夫同名小說的8小時巨制《大師與瑪格麗特》、法國喜劇院的莫里哀經(jīng)典劇作《司卡班的詭計》、格魯吉亞第比利斯瓦索·阿巴希澤州立新劇院的《海鷗》、法國柯林國家劇院的《海邊》。這些不同國別、不同風格的作品帶來了解讀經(jīng)典的多元視角,也展現(xiàn)了西方演員的劇場控制能力。

  此外,巴西倉庫劇團《布拉斯·庫巴斯死后的回憶》的交叉時空處理,法國奧德翁歐洲劇院制作的田納西代表作《玻璃動物園》中于佩爾高密度、既緊張又輕快的表演,法國北方布夫劇場對已故戲劇大師彼得·布魯克的最后一部作品《暴風雨計劃》的樸素呈現(xiàn),加拿大“劇場魔術師”羅伯特·勒帕吉自編自導自演的《887》的舞臺奇觀等,也讓今年的引進劇目更為多姿多彩。

  除了原版引進西方劇目,對優(yōu)秀西方戲劇作品的中文版搬演也是2024年中西藝術交流的重要成果。北京人藝今年第一部新排作品就是林叢導演的莫里哀名劇《慳吝人》。美國劇作家盧卡斯·納斯編劇、周可導演的《玩偶之家2:娜拉歸來》則是對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的續(xù)寫。值得注意的是,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本年度八大劇目中,包括《生之代價》《蒼穹》《朱莉小姐》《父親》在內(nèi),有一半為西劇中演。這些優(yōu)秀的西方戲劇作品,或為世界經(jīng)典,或為近年佳作。

  無論原版引進還是中文排演,都拓展了創(chuàng)作者和觀眾看世界的眼界,也讓中國話劇發(fā)展有了與世界同步的可能。

  戲劇活動構建豐富生態(tài)

  2024年是戲劇活動豐富的一年,重要的紀念活動和大小戲劇節(jié)、邀請展多點開花、異常活躍。它們?nèi)缤瑧騽〉挠|角,伸展向四面八方,觸碰著戲劇與時代、社會、文化、地域的關系。

  在《雷雨》劇本發(fā)表90周年、北京人藝首次上演《雷雨》70周年之際,北京人藝邀請多臺《雷雨》演出,致敬這部標志中國話劇藝術走向成熟的經(jīng)典作品。此次展演中,最令人耳目一新的是上海方言版話劇《雷雨》。配合舞臺上方的字幕,北京觀眾領略到了上海話發(fā)音吐字的多韻多調(diào)與表達人物情緒情感的恰當分寸。山東省話劇院的全本版《雷雨》也嘗試創(chuàng)新,不但將序幕和尾聲搬上了舞臺,而且增加了隨進隨出、解說劇情的當代導演角色。南開大學外語學院師生用英語、葡萄牙語、意大利語、日語、西班牙語、俄語等六種語言連演六場《雷雨》片段,可謂別開生面。天津是曹禺的故鄉(xiāng),《雷雨》也是天津人藝的看家戲。天津人藝版《雷雨》也走上北京人藝的舞臺,與北京人藝版《雷雨》同臺競技,讓觀眾欣賞到兩部經(jīng)由幾代人打磨的經(jīng)典演出。

  《雷雨》如此的演出盛況只能出現(xiàn)在特定年份,由文化和旅游部、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人民政府主辦的“紀念西南劇展80周年暨第八屆全國話劇優(yōu)秀劇目展演”也只能出現(xiàn)在今年。一些已成慣例的戲劇節(jié)則不出意外,如約而至。2024年第十一屆烏鎮(zhèn)戲劇節(jié)以“如磐”為主題詞,匯集了來自11個國家的24部特邀劇目和18部青年競演劇目。在獨屬于烏鎮(zhèn)的氛圍中,烏鎮(zhèn)戲劇節(jié)生產(chǎn)藝術幻覺和塑造文化身份。從這種意義上看,近年新興的阿那亞戲劇節(jié)與烏鎮(zhèn)戲劇節(jié)異曲同工。

  較之于烏鎮(zhèn)和阿那亞,裹在黑匣子劇場里的鼓樓西第二屆國際獨角戲劇節(jié)樸素得多。今年,鼓樓西“獨角show”規(guī)模更大,參演劇目更多,還實現(xiàn)了跨地域、跨劇場演出。此外,鼓樓西劇場還承辦了“第二屆南大戲劇周暨南京大學文學院10周年院慶紀念演出”,將《人間童話》《最后的承諾》《故鄉(xiāng)》《國際飯莊》等代表南京大學戲劇教育成果的作品集中呈現(xiàn)在北京舞臺上。必定寫入2024年大事記的,還有北京人藝時隔12年帶著《茶館》《嘩變》《日出》《杜甫》《正紅旗下》等五部大戲赴上海演出。其他如上海當代戲劇節(jié)、上海國際喜劇節(jié)、大涼山戲劇節(jié)、蛇口戲劇節(jié)等也如火如荼展開,共同營造了2024年熱烈的戲劇氛圍,構建了健康的戲劇生態(tài)。

  未來可能的生長點

  回顧2024年中國話劇創(chuàng)作、中西交流與戲劇活動,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些共同話題和現(xiàn)象可能會成為中國話劇未來新的生長點,而在原創(chuàng)影響力、地域交流等問題上,則存在可期待的發(fā)展和提升空間。

  “老年”和“女性”是2024年獲得更多討論的話題。上海話劇藝術中心的《父親》、澳門曉角話劇研進社的《捉迷藏》、上海光啟話劇藝術中心出品和演出的《紅霞似綺》,都從不同角度關注了老年人的生活。伴隨中國社會“深度老齡化”,老年人越來越成為應該獲得關注的社會群體。舞臺上,那位困在自己的時間和記憶中疑慮重重的阿爾茨海默癥患者父親,那位帶上養(yǎng)老錢去海外投奔女兒又擔心被女兒算計的母親,以及兩位花甲之年后都身患癌癥的黃昏戀老人,都猝不及防地戳到了觀眾的心。這些老年人是我們的身邊人,也是我們未來可能成為的人。去關注和表現(xiàn)這個群體,既是情感的也是道德的需要。在通往逆旅人生和終極問題的道路上,這一程,理應被納入藝術視野。

  在中國社會現(xiàn)代化進程中,女性解放與平權問題一直是重要議題。2024年話劇舞臺上,無論本土原創(chuàng)、西劇中演還是邀請引進,都不乏對女性議題的關切!霸拕【湃恕睔v來以塑造民國知識女性見長,今年的《翻山!吠ㄟ^女子開始參加籃球競技運動的故事,贊美普通女性為爭取平等、自由展現(xiàn)出的勇氣、毅力與高貴精神,在舞臺上展開了一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性別之戰(zhàn)!锻呛印分械那宕茖W家王貞儀,具有“足行萬里書萬卷,嘗擬雄心勝丈夫”的眼界、理想,人生雖短暫但極具精神密度。《玩偶之家2:娜拉歸來》中的娜拉,實現(xiàn)了物質(zhì)與精神的雙重富有!逗谏恿鞯拈W光》中的女主人公,以“我也可能是那個遭受暴力的女人”這句主旨臺詞,展現(xiàn)了身為女性要不斷與色情化和刻板印象斗爭的艱難歷程。《激情之旅,希臘之女》,通過三位女性的獨特視角展現(xiàn)了古今希臘的文化變遷與人生激情!渡n穹》里,女犯罪嫌疑人的生存境遇和生理心理困境,在今天依然具有普遍意義。舞臺上的這些女性,無論時代、膚色、身份,都如同魯迅筆下“這樣的戰(zhàn)士”,在與來自文化定式的強大的無物之陣對抗,顯示出在爭取女性權利、地位和獲得性別理解、尊重的歷史中,藝術參與的力量。

  在對地域文化資源的挖掘上,2024年話劇也較往年有所深入,或表現(xiàn)為某些地方院團對所屬地域文化的關注,或表現(xiàn)為某地富于地域風情的作品持續(xù)出現(xiàn)。北京人藝《永定門里》傳承“京味兒”美學,繼續(xù)以北京人、北京城、北京話等要素顯示北京人藝得天獨厚的地域文化優(yōu)勢。上海話劇藝術中心也不示弱,推出跨年大戲《長恨歌》(上海話版),通過“上海小姐”王琦瑤的一生再現(xiàn)滬上風情。杭州話劇藝術中心則以《蘇堤春曉》《北上》兩部作品挖掘與杭州相關的歷史文化素材。這些作品讓我們看到:立足地域文化資源做戲,其實是各地院團藝術創(chuàng)作一個可能的生長點。

  除了以上值得關注的生長點,今年的話劇演出市場保持了良好發(fā)展態(tài)勢。不過,綜觀2024年中國話劇的整體狀況,也存在令人感到不夠滿足之處和值得期待的成長。

  首先,有思想分量的原創(chuàng)作品有限。劇場不僅僅是觀賞娛樂的場所,更應該是引起思考的地方。契訶夫說過:“戲劇應該像鞭子一樣,不斷地抽打著觀眾!崩硐氲膽騽〕四茏層^眾動情,還應帶來沉思與追問,引導他們在別人的故事里,面對自己的靈魂。本年度,這類作品屈指可數(shù)。

  其次,國內(nèi)不同地域作品的流動性不足。雖然戲劇節(jié)、邀請展很多,但很多原創(chuàng)和引進劇目,都僅在一地或有限的幾地演出幾場,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文化隔絕和資源浪費。

  再次,很多戲劇節(jié)的劇目舊作重演比例較高,在展現(xiàn)和激勵創(chuàng)新上做得不夠。為此,我們期待劇作家承擔起知識分子的責任,讓戲劇作品更具精神品質(zhì);也期望相關部門能統(tǒng)籌規(guī)劃,實現(xiàn)藝術資源的共享;更希望有越來越多既具遠見又具實力的市場力量參與,推動高質(zhì)量文化產(chǎn)品的跨地域交流。

  2024年過去了,令人欣慰的是:在人工智能高速發(fā)展、藝術創(chuàng)作領域可能受到AI沖擊的時代語境下,話劇依然受到觀眾寵愛,劇場依然是顯示人類思想深度、審美趣味、創(chuàng)新能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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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

審核:胡玥姣

責編:胡玥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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